周雁翔先生策划设计的聊斋复原陈列
继续扯扯聊斋的那些人那些事
涌泉山人
在淄川民间,口口相传的故事中,有很多都与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有关。
我小的时候,姐姐的一个同学,晚上经常来家里找姐姐玩,她就给我讲了不少有关鬼狐的故事,每当讲到小鬼吃人的时候,我都不敢听下去,害怕得要命。晚上不敢一个人出来,怕遇见嗜血獠牙的鬼怪,也把我吃了。我曾经问过她,这些吓人的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,她说是奶奶给他讲的。她的奶奶是个故事篓子,脑子里装的故事多,三天三夜也讲不完。我就很羡慕她,有个会讲故事的奶奶,可以经常听故事。
再大一点,上了小学,父亲给姐姐和我买了一本白话聊斋故事,原来才知道,姐姐的那位同学所讲的故事,都在这书里面。《画皮》《崂山道士》《偷桃》《聂小倩》《考城隍》一一读来,不知不觉就读上瘾来了。放学以后,就抱起那本书津津有味地读着,以至于忘了母亲交代干的事情,吃晚饭的时候,就会被母亲数落一顿。可见,聊斋故事的吸引力还是蛮大的。
相信好多人都会有和我小时候一样的经历。
生活在淄川,能时时受到聊斋文化的熏陶,特别是一到蒲家庄,就更能感受到聊斋文化无处不在,好像有一股气场弥漫在蒲家庄的上空,自觉不自觉地就植入到你的意识之中,我每去一次,就会被植入一次,以至于现在都有点上瘾了,时不时就去溜达溜达,围着蒲老先生的宅院转上几圈,看看能不能得到老先生赐予的一点灵感,也去给小孩子们讲个现代版的聊斋故事。
2008年,我有幸在老家涌泉村结识了周雁翔先生,过去他曾是蒲松龄纪念馆的馆长,在任期间,把蒲松龄纪念馆搞的红红火火,名声鹊起,许多名人大家纷至沓来,观摩调研,留下了不少墨迹和诗词歌赋,这更给纪念馆增色添彩。周雁翔先生具有独特的领导能力,在艰苦的条件下,克服重重困难,把纪念馆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,还培养出一批蒲文化专家和出色的讲解人员,学术论文经常在全国性的报刊杂志发表,讲解员在各种比赛中获过大奖。他本人也是一位研究聊斋文化的专家,写过很多重量级的学术论文和诗歌,还是电视剧《蒲松龄》的编剧之一,组织过多次全国性的蒲松龄研究学术研讨会,还是《蒲松龄研究》的创刊人,并任主编。离休后的他,更是忙碌,成立中国文化经济交流协会,常年奔波于北京、上海等地,为我国文化经济交流事业不辞辛劳,默默奉献余热。我从从周雁翔先生的身上,学到了不少很有价值的东西。
就在这一年,我还认识了一位新泰的作家和书法家李线长先生,他出版过一本名叫《云山物语》的书。此书是一本文言故事集,跟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有异曲同工之妙,书里面的故事短小精悍,富有哲理,虽是文言文,但是阅读起来不感到晦涩难懂,符合大众口味。里面的故事大都是当下社会发生的奇异古怪之事,既有讽刺官员的腐败檄文,又有民间乡里的幽默趣事,包容万象,无不涉及,是一部现代版的《聊斋志异》。李线长本人也是一位传奇人物,他的书法早年临摹泰山金刚经,似楷似隶似篆,自然敦厚,丰腴华赡,读来回味无穷,爱不释手。在《云山物语》中有一篇记录他学书的经历:“余少时临池,师赐一碑帖曰金刚经,非篆非隶,亦行亦楷,不知何方圣刻。临之数月,不得要领。积闷中都登泰山,以求灵符。夜至东山一峪,有高山流水之亭,下临石坪,阔如操场,有成千上百罗汉森严其中,或坐或卧、或起或奔、或迎或送、或醉或醒、或凝神聆听、或马步司拳……惶惶乎若隔世之梦,不知来归。忽一大鸟起于古桠,月出云围,群佛销匿,其上字大如斗。竟平日所临者也。”哈哈,学书学到如此痴迷的程度,如有佛助,其书法理应当有禅意,超凡脱俗,不同凡响。
痴迷于聊斋文化的人不在少数,淄川区文联的《聊斋园》是蒲松龄家乡的文学刊物,用聊斋做书刊名,充分体现了对蒲松龄先生的敬仰之情,而且寓意深刻,就是希望淄川的作家们能继承蒲松龄的衣钵,写出具有时代感的好作品来,奉献给淄川这片热土。
今天就闲扯到这里,以后咱再继续扯。
图为:周雁翔教授题写留仙谷的聊斋头
图为:周雁翔教授题写留仙谷的柳泉源
(2017.3.16涌泉读画堂)